第四百七十六章 刁难-《从知否开始当文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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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盛大人,您在这儿干耗着,万一被哪个多嘴的下人瞧见传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四姑娘的名声,可就真如那雪上加霜,不堪设想了。您说,小的这话在不在理?”

    盛紘胸膛剧烈起伏,额角青筋如蚯蚓般暴凸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几乎要嵌进肉里!

    这刁奴!

    句句如毒针,表面“关切”,实则字字诛心!

    每一个“名声”,每一个“为你好”,都是淬了毒的软刀子,专往他心窝子里捅!

    他想咆哮,想撕烂这张油滑的嘴脸!

    但想到身后摇摇欲坠的盛家,想到那足以让家族粉身碎骨的丑闻,他只能将这滔天的怒火、刻骨的屈辱,连同对墨兰那惹祸孽障的切齿痛恨,死死地、死死地摁回胸腔深处!

    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,死不足惜!

    可盛家的百年清誉,他盛紘半生经营的前程,绝不能毁!

    他死死盯着管家那张写满虚伪的油脸,眼中是烧红的恨意,最终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破碎的字:“……好!好一个永昌伯府!好一个……‘为盛家着想’!”

    管家见火候已到,目的达成,脸上立刻堆出更圆滑的笑,对着那角门方向,做了个极其敷衍的“请”的手势:“盛大人深明大义,小的佩服。您请,这天色渐晚,还还需慢走呐!”

    盛紘猛地转身,脊背挺得如同绷紧的弓弦,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撑住那即将崩塌的尊严。

    他一步一步,踏出那道屈辱的角门,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,烙下钻心的耻辱。

    身后,传来那扇乌木小门被重重关上的“砰”然闷响!

    那声音,如同丧钟,彻底砸碎了他作为朝廷命官的所有体面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门外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,却不及心头屈辱的万分之一。

    盛紘挺直了脊背,他没有再看那紧闭的朱门一眼,只死死攥着袖中那块冰凉的玉佩,任由指甲在掌心掐出更深的血痕。

    冬荣慌忙上前搀扶,被他一把拂开,力道之大,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狠戾。

    “回府!”

    盛紘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磨过朽木,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、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盛紘回来时,已然是暮色沉沉。

    寿安堂内灯火通明,跳跃的烛光却驱不散那几乎凝固的、令人窒息的寒意。

    盛紘直挺挺地跪在盛老太太面前冰冷的地砖上,官袍未换,沾着仆役角门旁蹭来的浮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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