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苏寒同志,请跟我们走。” 苏寒最后看了一眼赵建国那依然充满怒气的背影,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两枚被遗弃的少校肩章,眼神复杂,最终咬了咬牙,转身跟着纠察兵走了出去。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。 赵建国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,站了许久。 直到确认苏寒已经走远,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瘫坐在椅子上,脸上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和心疼。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,点了好几次才点着,深深吸了一口气,被呛得咳嗽了几声。 “臭小子……真他娘的是个混蛋……” 赵建国骂了一句,眼眶却有些湿润。 他弯下腰,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,将那两枚沾满茶渍和灰尘的少校肩章捡了起来。 他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,小心翼翼地,一点一点地将肩章擦拭干净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。 “给老子争点气啊……”他看着手中的肩章,喃喃自语,“这身军装,分量重着呢。不把你这身毛病治好了,以后怎么扛得起那面大旗……” 禁闭室。 那是军营里闻之色变的“小黑屋”。 狭窄的空间,四面贴着防止自残的软包,没有窗户,只有头顶一盏24小时亮着的长明灯。 寂静,死一般的寂静,足以让最硬的汉子在几天内精神崩溃。 “哐当。” 厚重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,落锁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。 苏寒站在狭小的禁闭室里,环顾四周。 一张硬板床,一个马桶,除此之外空无一物。 他摸了摸下巴,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久违的、轻松的笑意。 “啧,清净了。” 苏寒长舒一口气,直接呈大字型躺在了硬板床上,舒服地哼了一声。 这一趟缅北之行,神经绷得太紧,身体透支太狠,又是杀人又是救人,还要跟各方势力斗智斗勇。 现在好了,没电话,没任务,没人叨叨,这不是度假是什么? “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 苏寒将被子一蒙,不到三分钟,呼噜声就响了起来。 …… 第一天下午。 副司令办公室。 赵建国正在批阅文件,看似专心,实则有些心不在焉。 他按了一下桌上的内线电话:“小张,去禁闭室那边看看,那个混小子怎么样了?是不是在发脾气?还是在在那撞门?” 警卫员小张很快跑了回来,表情有些古怪。 “报告首长……没发脾气,也没撞门。” “哦?”赵建国哼了一声,“还在装深沉?那他在干什么?面壁思过?” 小张挠了挠头:“报告,他在睡觉。看守的战士说,他进去之后就睡着了,睡到现在还没醒,呼噜声隔着门都能听见,睡得……特别香。” 赵建国手里的笔一顿,嘴角抽搐了一下:“睡得特别香?这小子心是多大?行,让他睡!我看他能睡多久!等睡醒了,那种封闭的恐惧感上来,有他哭的时候!” …… 第三天。 禁闭室里。 苏寒早就睡饱了。 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在充足的睡眠下发挥到了极致,伤口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已经变成了愈合时的麻痒。 既然睡不着了,那就得找点乐子。 对于兵王来说,最好的乐子当然是——训练。 狭小的空间限制不了他。 此时的苏寒,正倒立在墙角,而且不是普通的倒立,是二指禅倒立! 他仅用两根手指支撑着全身的重量,身体笔直如剑,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落,滴在地板上,已经汇聚了一小滩。 “九百九十八,九百九十九,一千。” 苏寒轻巧地一个翻身落地,活动了一下手腕,脸上容光焕发。 “这地方不错,隔音好,没人打扰,正适合练练苏家的内家拳。” 就在这时,门上的送饭口开了,一份标准的禁闭餐(馒头、咸菜、白开水)被递了进来。 苏寒眼睛一亮,拿过馒头就啃,一边啃一边感叹:“这馒头蒸得劲道!比缅北那树皮草根强多了!” …… 同一时间,副司令办公室。 赵建国放下茶杯,又叫来了小张:“三天了,那是人的极限。那小子现在肯定开始烦躁了吧?有没有在那自言自语?或者求饶想出来?” 小张的表情比上次更古怪了,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:“首长……那个……苏寒他……” “吞吞吐吐的干什么?说!是不是哭了?”赵建国有些得意,这就对了嘛,年轻人就得磨磨性子。 “不是……”小张咽了口唾沫,“看守说,苏寒他在里面……开运动会呢。” “啥?开运动会?”赵建国瞪大了眼睛。 “是。他在里面疯狂做俯卧撑、仰卧起坐,还在床上练倒立。 刚才送饭的战士说,他把三个馒头一口气全吃了,还敲着门问能不能再加个馒头,说训练量大,容易饿……” 赵建国彻底傻眼了。 把苏寒关进去是让他面壁思过,是让他感受孤独和恐惧的! 结果这小子把禁闭室当健身房了?还嫌饭不够吃? “这……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怪胎?”赵建国气得笑骂道,“不准加餐!饿着他!我看他有力气练!” …… 第五天。 禁闭室里的气温仿佛比外面高了几度。 苏寒赤裸着上身,浑身肌肉如同雕塑般隆起,正趴在地上做着高难度的俄式挺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