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「不不不,」此刻的洪嬷嬷思路清晰,再不是之前外强中干的模样,她一边装着恐惧,一边将出口的话在脑海之中反复琢磨,力求可信,「圣上,宫中之事却为老奴所为,老奴贱命一条,一应俱认。老奴所说冤枉,是指衡王妃娘娘呀,王妃才是冤枉的!」 洪嬷嬷这番话说得清晰明了,堂上的衡王赵凌和衡王妃苏瑜眼里都闪烁着喜悦的神色,特别是苏瑜,她到底阅历不够,十分沉不住气地偷偷看了站在一边的宸王几眼,又将视线偷偷往张景渊那边瞧,好一会儿她才感受到身边赵凌的暗示,乖乖收回视线,继续垂着头不说话。 如今的场景赵翊和张景渊都是有所预料的,两个人并不惊讶,皆面无表情地恭敬伫立在一旁,不发一语,等着这个中途变卦的老妇人继续说下去。 洪嬷嬷见说了这许多后,堂中依旧安静非常,并没有人拾她的话茬,觉得十分奇怪,于是她大着胆子,维持着垂首的姿势,心 虚地将视线朝着朝堂之上的圣上瞟了一眼,正瞧见高高在上的皇上正龙颜大怒,瞪着眼睛瞧着她看,吓得她一个哆嗦,赶紧缩回视线,整个人趴回了地上。 「大胆!」与此同时,耳边传来了夏公公的一声怒喝,「窥伺圣颜,你意欲何为!」 皇帝看了夏公公一眼,挥挥手并未在意,反而对着跪在底下瑟瑟发抖的洪嬷嬷说道,「说下去。」 洪嬷嬷似是被吓着了,并不知圣上的这句命令是说得自己,抖了半天都没有开口。旁边的苏瑜机灵,一下子跪倒在地,哭着对着圣上道,「父皇,臣妾冤枉啊!」 这一声喊果然有用,跪趴在地上的洪嬷嬷仿佛又被打了一针***,立即开足火力重新跪好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凄惨,一边哭着磕头,一边说道,「陛下恕罪,是宸王殿下,宸王殿下用老奴的孩儿做威胁,要老奴做假证诬陷衡王殿下和王妃娘娘,都是宸王,是他指使的!」 「你胡说!」站在圣上身边的夏公公气得乱了分寸,指着跪在地上的洪嬷嬷就吼道。 话出了口,夏公公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——一则,以自己的身份,根本不该在主子们面前开口,二则,今日已不是他第一次冒失开口了,三则,作为圣上身边的人,今日的事本与他无关,可他贸然开口了,这便有了几分与皇子过从甚密的嫌疑了,可他偏偏是个绝对不能站在任何其他臣子那一边的身份。 圣上斜眼睥睨了夏公公一眼,并没有开口,目光又一次从宸王和衡王的脸上划过。 夏公公深知话已出口,再难更改,冷汗早已涔涔浸湿内巾。好在他机敏,立即冲着圣上继续回禀,以求将刚刚自己的失言圆个圆满,「圣上明鉴,圣上特意让奴跟着张先生去瞧一瞧的,奴是亲眼看着这妇人是如何驱鬼的,也是亲眼看着张先生与宸王殿下潜心探案的,从未见过这妇人受殿下胁迫,也从未见过殿下指使妇人为非作歹。可这亲眼所见,如何做的了假?如何就被这妇人如此胡诌诬陷?」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