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大抵因为是深夜,姜大夫来的并不及时。 半个时辰,宋妙元一直抱着他,直到他身上的冷意变成刀剑刺向她,引起了她的毒发。 巧合的是,她身中的是热毒。 牵机索之毒会让她浑身发热,痛感犹如烧灼,她紧贴着楚鹤川,并不会感到难熬。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。 只知道红烛燃尽,姜大夫才姗姗来迟。 楚鹤川被移到床榻上,几根银针扎下去,稍稍控制住了他的病气。 而宋妙元倚站在角落,无人察觉她的痛苦。 小腹的疼,尤为难忍。 豆大的汗珠从鬓边流下,她咬牙忍着,听姜大夫谈论楚鹤川的病情。 情况并不乐观。 就像如今,她早知楚鹤川患有寒症,却从未见他这样发作过。 她从不知他竟病重到了这般地步。 “小侯爷的寒症乃是旧疾,原本常年将养,已是渐渐痊愈,可如今思虑过度,难免伤神。” 全因她而起。 宋妙元双眸紧闭,不禁眼泪涟涟。 “可否能痊愈?” 苏嬷嬷担心更甚,忍不住问道。 姜大夫只沉默了片刻,没有言语。 是无声的回答。 他的病,苏嬷嬷再熟悉不过了。 他自小没了娘,每次伤病,都是她来照顾,往日他年纪小,每次发病总会喊娘,她便应着,只盼他长大了身子能更好些。 可惜天不遂人愿,一场大雪,将他多年喝下的补药全都消解了去。 直到如今,身子竟一日不如一日了。 苏嬷嬷直掉眼泪。 “还望神医能拟几副上好的方子,让侯爷少些痛苦。” 姜大夫闻声点头,却是尤为无力。 “心病难医,若是侯爷能看开一些事,或许这身子更有起色。” “切记,寒症易发,最忌心急。” 这话像是巴掌,狠狠地打在宋妙元的脸上。 若非是她,楚鹤川根本不会变成这副模样。 她只觉亏欠他良多,却从未想过,他心伤断肠的日子,是如何过活? 宋妙元没肯走,坐在床榻边守了他一夜。 越是夜深人静时,她才越是能看清楚自己的心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