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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九阳直接一首诗，道尽了自己的苦楚。

    尽显人生的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一时间竟让秦寒有些动容。

    原本她是打算来兴师问罪的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蓦然回首，看着姑爷那孤单落寞的背影，一股悲凉之意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实际上。

    早年的秦寒，是很仰慕喜欢这位姑爷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想到，未来可能要伺候这位姑爷，她都不知道脸红害羞了多少次。

    毕竟在当时来看，天纵之才的李九阳突破元婴境，那只是个时间问题。

    可谁能想到。

    时过境迁。

    如今三十年过去。

    这位姑爷竟也落魄到如此程度。

    这其实也是秦寒对这位姑爷意见很大的原因，爱之越深恨之越切。

    如果无所谓，又何必在乎呢？

    “早知道会有如今的尴尬，你当初又何必不努力呢？”

    秦寒沉默许久，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努力？”

    李九阳干脆一装到底，无可奈何的说道：

    “你知道修仙是需要讲究天赋，但也需要讲究缘分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很多人，年轻的时候，都是天纵之资。”

    “可到了后面却变得碌碌无为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不够努力吗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觉得仅仅努力就能修仙，那么这世界上的穷苦修士，岂不是要个个都得道成仙？”

    一番话，顿时让秦寒无法反驳，却又道尽了人生凄凉。

    秦寒几次想要开口，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看着这位曾经意气风发，如今却如此落魄的姑爷。

    她有些失神了，轻声说道：“我不相信，你会一辈子毫无成就，永远都只能是个金丹境的废物！”

    “信也好，不信也罢。”

    李九阳叹息道：“我已经看透了人生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……若干年后，我会渐渐老去，而你们却依旧青春年华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……未来有一天，我也有可能突然间悟道……但佳人已不在……”

    又一段凄凉的话说出。

    这一次秦寒再也绷不住，一滴眼泪黯然落下。

    从十岁开始，她已经喜欢了这位姑爷整整三十年。

    她内心的情绪在这一刻，达到了顶点。

    她再也忍不住，走到李九阳身后，伸出洁白的小手，拉住了李九阳说道：“姑爷，若是你不嫌弃的话，若是未来真有这么一天，我……我愿意陪你一起离开秦家，陪你一起浪迹天涯，陪你一起老去！”

    “何必呢……”

    李九阳头也不回，一脸的惆怅：“秦寒姑娘不必如此，我不值得你如此付出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”

    秦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哇地一声就哭了，她支支吾吾的说道：“其实，十岁那年第一眼看到你，我……我就喜欢上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十岁？”

    李九阳皱眉。

    这姑娘也太早了吧。

    十岁就开始暗恋我？

    本以为是二十岁开始的呢。

    没想到十岁就开始暗恋我。

    难怪当初找她办事，她那么好哄。

    原来是早就对我爱慕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秦寒擦了擦眼泪，楚楚动人双眸，看着李九阳，尽显真情，说道：“虽然那年我还不懂男女之情，但也不知道为何，看到你，我就觉得很亲切，很喜欢接近你，只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可惜我被秦家严加看管，除了修炼几乎不得外出，我们见面的机会自然也就少了。”

    李九阳看着秦寒说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秦寒哭了。

    然后主动投入了李九阳的怀抱。

    李九阳也不客气，抱住秦寒那又香又软的妙曼身姿。

    同时心里也对这位痴情了几十年的女子满怀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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